2007年10月10日 星期三

證嚴與慈濟

辭親修行,普愛眾生──

  一九三七年,中日戰爭爆發前兩個月出生的證嚴法師,從小非常懂事、孝順,十五歲時,母親因胃穿孔需要開刀,在五0、六0年代,開刀是很危險的。因此,法師向天祝禱並發願「願減少自己十二年的壽命、茹素,為母親增壽祈福」,也許是孝心感動了天吧!母親的病奇蹟似的不必開刀,服藥而痊癒。

  八年後父親因腦中風驟逝,給了他很大的打擊,探索父親的去處促成他接觸佛法的因緣。後來有一位友人指點他到慈雲寺去找住持修道法師。在修道法師的引導下,他重新思考自己生命的出路,接觸人生幸福的問題,最後形塑出一個想法:「女人不單單只是為一個家庭付出,女人應該也可以和男人一樣,承擔起社會責任;把參與社會的悲懷推廣到全人類,把每個人愛家的心,擴展到社會上,普愛天下的眾生,這應該算是一種幸福吧!」從某個歸向宇宙生命大流的呼喚來講,「出家」皈依佛門,透過佛教宣揚慈悲大愛的念頭,似乎已在法師心底播下了種子。

  幾度的離家棄俗不成,輾轉浪跡仍找不到棲身靜修之所,時而台北、台中、台東四處掛單,最後在花蓮縣秀林鄉下的小廟──普明寺安住下來。一九六二年秋,他二十五歲,沒有剃度師父,自行落髮,靜靜踏上僧侶修行的生涯。

巧遇良師,艱苦修行──

   一九六三年二月,他隻身到台北市臨濟寺準備受戒,卻因沒有剃度師父而無法報名。戒場報名截止前一個小時,由於到慧日講堂請購《太虛大師全集》的因緣,巧遇印順導師(繼太虛大師後主張人間佛教,台灣比丘界第一位以論文獲得日本大正大學文學博士學位的學問僧),至為驚喜,並以一顆謙卑恭敬,姑且一試的心,請求拜印老為師,想不到竟獲導師應允,證嚴法師喜出望外。由於時間緊迫,印順導師在簡單的皈依儀式中對證嚴法師開示說:「你我因緣殊勝,我看時間來不及了,但是既然出家了,你要時時刻刻為佛教、為眾生啊!」並且馬上為他取了法名──「證嚴」字「慧璋」。行了簡單的皈依禮,即儘速趕到臨濟寺報名,順利地受了三壇大戒。三十二天之後,證嚴法師返回花蓮,就在普明寺後方,由當時佛教大德許聰敏老居士發心,為他搭建的一間簡陋的,十尺十二尺見方的木板小屋修行,日夜於屋內誦經、抄經、拜經、燃臂供佛,少食少眠、精進用功,過著清修的生活。

   一九六四年春,法師開始在花蓮慈善寺講授地藏經,因而與最早四位隨他出家的弟子結下師徒之緣。法師為自己的修行生涯立下不化緣、不做法會、不趕經懺,「一日不作,一日不食」的自修清規。法師及追隨他修行的僧眾們,堅持自給自足,過著簡單的清修生活。一九六五年農曆春節後,他們開始在普明寺後的五分地耕種花生,還到工廠拿原料加工,買水泥袋,然後把水泥袋拆開擦拭乾淨後,改糊成小紙袋,再賣給飼料店或五金行,或者將裁縫店不要的碎布拿來縫製成嬰兒鞋,以貼補生活所需。

悲心的觸動──

  一九六六年法師到一診所探望其弟子胃出血開刀的父親,從病房區走出來看到地上有一灘血,但是人呢?人到哪裡去了?旁邊有人說:「抬走了!是一個山地婦人小產,由四個年輕的山胞從豐濱輪流抬著,走了七、八小時的山路,才到這裡,因為繳不起醫療費與保證金,所以又抬回去了。」不可遏抑的悲痛在年輕法師的心裡,排山倒海地撞擊著,他想著:不知道是兩條命還是一條命?是活還是死?難道這就是生命的無奈嗎?

  法師出家本來是為逃避名利,但此時此刻,對於「金錢」似乎有了新的詮釋───錢可以用來救人。
  但是光有錢,如果不能及時,一樣救不了人;他突然頓悟到佛教那句話:「千手千眼觀世音,救苦救難活菩薩」,假如每個人都有觀世音菩薩的慈悲心腸,那麼五百人散播在各個角落,不就有千手千眼可以及時救苦救難?於是一個嶄新的,不同於傳統佛家修行的意念,在他心底扎了根??要組織一個五百人的團體,成為一尊活生生的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,以出世的精神來作入世的工作。

   沒多久,花蓮海星中學有三位天主教修女,來向法師傳教,他們談到彼此的教主、教旨、教義,把天主的博愛與佛陀的慈悲提出來研究討論。修女在臨離去前,卻提出了一個問題:我今天終於了解佛陀的慈悲是普及蠢動含靈一切的生命,確實很偉大,但是,雖然天主的博愛只是為全人類,我們在社會上建教堂、蓋醫院、辦養老院,而你們佛教有嗎?法師心情頓時沉重起來,因為佛教徒本就有一種謙虛的觀念,都是為善不欲人知,大都各做各的,常以隱名氏的方式進行。其實它潛藏的力量很大,只是沒有組織罷了。修女的話觸動了他的靈機,也加強了他的信念,他決定把這些力量組織起來,從救人做起。

   一九六六年一個濟世團體的雛型──佛教克難慈濟功德會,就在法師與四位出家弟子和三十位信徒的願心下組織起來了。最初的作法,是由四名弟子和兩位老人家,每人每天加工增產一雙四元的嬰兒鞋,一天增加二十四元,一個月平均多七百二十元;而三十位信徒,則是在不影響生活的情形下,每天節省五毛菜錢,以作為急難的救助金。

   這五毛錢,看似微薄,但其中所蘊涵的學問和實際的力量卻超乎想像。

   最初法師利用屋後的竹子,鋸成三十個存錢筒,發給信徒一人一個,且堅持要他們每天存進五毛錢。信徒們覺得奇怪:為什麼不乾脆每個月繳十五元呢?法師說:「不奇怪,我希望你們每天提起菜籃即投入五毛錢,臨出門前就有一顆救人的心,節省五毛錢,即是培養節儉的心與愛人、救人的心,兩個心存一筒,力量是很大的。」於是這三十個人,每天提起菜籃到菜市場,逢人便歡喜地宣揚,「我們每天要存五毛錢!我們有一個救濟會,我們要救人!」「五毛錢也可以救人?」消息不逕而走,參與的人愈來愈多,千手千眼發覺苦難的功能也很快地發揮了;第二個月他們便救濟了一個大陸來台、孤苦無依的老太太,每天有人送飯給她,為她清理環境,直到她往生後安葬為止。一樁艱辛、偉大的濟世工程就這樣默默地開展了,那年法師二十九歲,距離正式出家,也只不過四年光景。

   此時,有許多信眾要求皈依,法師為了讓慈濟功德會能招募更多有心的會員,提出兩項基本條件:一、要皈依的人必須做「慈濟功德會」的會員;二、皈依的會員,要實際負起「慈濟功德會」的社會救濟工作。

濟貧教富,理事圓融──

   「誠正信實」是慈濟的基本精神,也是法師月明風清的生命襟懷與做事態度。而教富濟貧則是慈濟工作的宗旨,在事的方面是救貧,在理方面是教富。「教富」是一分怎樣的理念與愛心呢?

   在法師的眼中,眾生平等。法師說:「我相信佛陀說的人性本善。每位眾生和我都是一樣,佛有多大的愛心、慈悲心,眾生就有多大的愛心與慈悲心;佛有多大的智慧功能,眾生就有多大的智慧功能。人之所以把錢緊守在荷包裡,不肯拿出來救人,是凡夫心使然。但是他同樣含藏有一顆與佛陀同等的慈悲心,只要予以啟發,就是一種最善良的心境,最真實的快樂。

   一般人總以為有錢就是幸福,因為窮人難免貧病孤苦。殊不知富有的人更需要讓他了解布施比接受更有福。身病不可怕,最怕的是心病,人身如一棵芭蕉樹,一層一層的剝,到頭來都是空的。只有真實恆持的慈悲喜捨,才能獲致世間最美的境界;所以教富即是一種人心的淨化。」

   法師以誠正信實的處事原則,把社會大眾捐獻的善款,涓滴不漏地全做了利益眾生的事。「佛教是理,慈濟是事」,藉事顯理,以事啟發,回歸於理。許多年來,那股偉大的宗教情操,感召了無數人;上至豪門巨富、學者專家,下至販夫走卒,在建醫院的消息披露後,無不盡心竭力地護持慈濟這項創舉。法師說:「富有的眾生要啟發,貧窮的眾生要救濟,平等沒有差別。」

輸送養分的莖──

   如果慈濟是人間綻放的蓮花,那佛法是它的根。法師從佛法中體悟「慈悲濟世」的理念,則是這朵蓮花的莖,而法師及他的信眾(四百多萬的會員)將體驗的道理實踐出來,就是蓮花的花與果。娑婆世界、現實社會就是慈濟世界的道場。當今的台灣是個多元價值體系的社會,每個人須能接納不同的價值觀,彼此尊重、相互扶持,社會才有和諧可言。慈濟的各項志業,是眾生平等、一體尊重的,在三十六年不間斷地努力與耕耘之下,慈濟的腳步從慈善、醫療、教育、文化、國際賑災、骨髓捐贈到環境保護和社區志工,形成了台灣愛心奇蹟的「一步八腳印」志業網。

慈善志業──

   慈濟的志業是從慈善開始的,法師說:「要感恩接受我們濟助的人,讓我們有機會行善。為什麼呢?我們常說:『好人做好事,好事好人做』,就是因為有人遭遇困難,我們才有機會去幫助他們,才有辦法把握機會付出愛心,才能發揮救人、做好事的功能。所以,我們稱他們為感恩戶。」(即慈濟的照顧戶)

   佛教從事慈善事業並非現代才有,中國古代就有佛教寺院從事濟貧、行醫救民的工作;法師早年到全省各偏遠地方訪視貧戶,之後將貧窮的原因作了分析評估,從中發現很多都是「因病而貧」??「居住在偏遠地區的人,生病了卻沒有去看病,最主要有兩種原因:一是雖然有錢,但因地方欠缺醫療,沒有醫師,以致小病拖成大病;另外一種是沒錢加上地方醫療不便,因此過一天算一天,一拖再拖,由小病轉為大病而拖垮了家庭,家庭產生了問題,連帶的發生了子女的教育問題和社會青少年問題。」

   慈濟的慈善志業工作項目為:低收入戶長期濟助,低收入戶白米濟助,義診藥費補助,醫療濟助,災害急難濟助,孤貧喪葬濟助等六項。從一九六六年到二○○一年底截止,曾接受過慈濟長期照顧的總戶數,總共約二萬七千多戶。直到目前(二○○二年八月)全台還約有二千八百多戶接受慈濟的長期照顧。法師引領慈濟會眾投入關懷援助台灣各地大小的災難從末間斷,從一九六六年到二○○二年七月的急難救助總戶數,總共十一萬四千多戶,單是二○○二年一到七月的急難救助即達五千九百多戶。一九九四年道格颱風來襲,造成南投縣仁愛鄉山區災情慘重,於是慈濟為整個翠巒部落進行遷村建屋之工作。

   法師的悲心慈懷好像火炬一般,照亮了每位弟子的心;累積三十餘年的救災經驗,聞聲救苦精神已根深柢固的融入慈濟人的血液裡。每有災難發生,慈濟人總是不約而同的及時趕赴現場協助救援。

   一九九九年九月二十一日的集集大地震,法師徹夜未眠,急切又焦慮的想瞭解各地傳來的災情,各區慈濟志工在最短的時間內相繼成立賑災中心,即刻投入救災之行列。法師於九月二十三日便抵達中部災區,除逐地慰問災民與鼓勵救災志工,並積極探勘相關土地,慈濟總共為災民搭建約一千八百八十二戶的組合屋,供災民作為棲身之所。法師鑑於教育是社會希望的來源,災區學童的教育工作不能耽擱,遂毅然承擔由慈濟來協助政府援建災區受創嚴重的學校共計五十所,期待世紀末毀壞的校園,能於世紀初重建完成,繼續發揮教育的良能。

醫療志業──

  慈濟功德會於一九七二年,即在花蓮市舉辦每週二天的義診活動,來服務貧病的人。一九七八年時法師便有建醫院的想法,一九七九年獲得印順導師的贊同後便著手進行。當時法師建醫院有幾點想法:

  「一、東部(花蓮臺東一帶)缺少一間完善的醫院,萬一有重病,只能往西部送,但是許多人都因為交通不便、耽擱時間,結果使病情惡化,而回天乏術。二、因保證金的問題,一般貧民急病送醫不易,病癒後出院又無法獲得妥善的休養。三、為『慈濟』的本身,須要這樣一個運轉不息的機構,以解決將來救濟貧病者經濟枯竭的問題。」花蓮地處偏陲,人口不多,財團不可能在此建醫院,政府也無力顧及,但生命同等尊貴,不應受到忽視;因此法師決定排除萬難,在花蓮建設一座設備完善、兼富人文關懷與先進科技的現代化醫院。

  剛開始,建院募款的速度很緩慢,多數人都抱持懷疑的態度,但法師以「福田一方邀天下善士,心蓮萬蕊造慈濟世界」,四處奔走呼籲,當時的慈濟委員們很多都是尋常的家庭主婦,為了完成法師的宏願,大家有志一同的積極展開勸募。有的賣身幫佣,請求雇主預支工資;也有小工模樣的婦人傾盡一生積蓄;更有痲瘋病院的病人從每月有限的伙食費中擠出善款護持建院……,洋溢愛心的感人故事不絕如縷。法師不只一次的感歎道:「假如心血有形的話,用心血來抹土地,則醫院中寸寸土都抹遍了寸寸的心血;磚如果能用心血去雕刻的話,每塊磚也都雕滿了我們的心血。」

  一九八六年八月十七日慈濟醫院正式啟用,它提倡的「免收保證金制度」得到主管機關的重視與嘉許,同年十二月衛生署通令全國所有醫院比照辦理;而對出家僧侶,慈濟醫院則提供完全免費的醫療服務。這是慈濟醫院對當時社會的一些影響與貢獻。

  對法師而言,花蓮慈濟醫院只是個初步奠基的工作,讓全國的百姓都能平等地享受醫療資源,每個地方都可以有醫院有良醫良護救助病人,才是法師的慈悲大願。於是一九九九年三月十五日於花蓮玉里開設慈濟醫院分院、二○○○年三月十五日於台東關山開設慈濟醫院分院、二○○○年八月十三日嘉義大林慈濟醫院啟業,二○○○年六月十日台北新店慈濟醫院動工,二○○二年四月十四日台中慈濟志業園區第一期工程護理之家動工,其最終的目標是希望能設立個完善的台灣地區醫療網。

  證嚴法師倡導「尊重生命」理念,期待醫師不只是看病而已,應該「看病人」,還有來自各地富有愛心慈懷的志工,全年在醫院各角落穿梭,扮演醫病之間的潤滑劑;使病殘的身軀、脆弱的心靈,在此得到充分的尊重與膚慰。從病患住院、手術,乃至手術後的醫療照顧、後續的居家關懷,慈濟醫院都是以「全人的照顧」,陪伴病患及家屬,走過生命中的波濤,迎接另一段新生。

文化志業──

  一九六七年七月慈濟正式發行第一份刊物《慈濟月刊》,這是法師倡導文化志業的第一步。一九八二年設立「醫學獎學金」,其目的是為獎勵並培養優秀的醫學人才。一九八五年十一月,廣播節目「慈濟世界」正式開播。一九八六年更增設佛學藝術等慈濟獎學金。一九八六年八月一月成立「慈濟文化志業中心」,同月十七日在慈濟醫院開幕的同時,象徵慈濟精神文化堡壘??靜思堂正式動土;同年九月又發行另一份半月刊《慈濟道侶》。 一九九○年十月、一九九三年三月先後成立「慈濟文化出版社」、「靜思文化出版社」,正式出版各類書籍。一九九一年一月起,與行政院新聞局及勞委會合辦「幸福人生系列」講座,迄今(二○○○年十二月)已逾一百五十場。一九九五年十二月,「慈濟世界」的電視節目,正式在國內的有線電視上播映。一九九六年一月一日,正式將「慈濟慈善事業基金會」的相關介紹載入國際網際網路(http://www.tzuchi.org.tw),向全世界傳送慈濟的訊息。一九九八年一月一日慈濟大愛電視台正式開播,目前已能透過衛星將人性美善的節目播送到全球;同年八月成立「經典雜誌」,期許成為「為人類寫歷史,為歷史做見證」的代表性雜誌。

   證嚴法師自身和其出家弟子,秉持百丈禪師「一日不做,一日不食」,自力更生的修行生活,數十年如一日,持之以恆地以古德典範來修行;然而慈濟所宣導推動的文化志業,卻是十足的現代化,舉凡聲音、文字、影像、電腦網際網路到衛星播送的應用,無不備全。其目的是希望透過現代人所能接觸到的一切媒體,吸收佛教、慈濟的精神,以達到淨化人間的目標。

教育志業──

  一九八六年慈濟醫院落成後,證嚴法師發現國內,尤其是東部地區的護理人才非常欠缺,除了要解決慈濟醫院將來所需的護士來源外,也希望培育出具有慈悲心懷的優秀護士,因此決心要籌建慈濟護專。一九八九年設立的慈濟護專,從社會層面來看則有著三項非常重要的理由:「一、解決東部少女的就學就業問題(尤其是原住民的少女更需要協助就學就業);二、就地取才,以減低護理人員的流動率;三、以慈濟培養出來的人間活菩薩,把慈濟精神帶到各大醫院膚慰病患。」緊接著為綜合解決將來慈濟醫療志業體所需各類醫事人員,及試圖匡正台灣醫療界一些不良風氣等問題,法師於一九九四年創辦了慈濟醫學院,希望能為社會、人類教育出『視病如親』的良醫。

  在法師所創辦的學校,更設計了一種很特別的人文輔導制度,在慈濟技術學院、慈濟大學皆設有「慈誠懿德會」,將有輔導能力的慈濟委員、慈誠隊員組織起來,以父母心無私無求的心態定期與學生互動,畢業之後仍然關懷、陪伴。這制度背後有著法師對教育下一代的獨特想法,他希望以具有良好德範的慈濟人,擔任輔導學生生活的「爸爸」、「媽媽」,扮演「亦師」、「亦友」的角色,以慈濟精神與學校的功能相配合,引導學生發揮潛在的良知、良能。

  一九九九年慈濟護專改制慈濟技術學院(一九九六年成立附設實驗托兒所),二○○○年慈濟醫學院改制慈濟大學,並附設實驗小學、中學、高中,達成教育完全化之理想。慈濟教育志業體的最終目標,是一個整體的教育體系,從幼稚園、小學、初中、高中、五專、大學、研究所乃至博士班。法師希望將來慈濟人的孩子,從小到大都有各級慈濟學校,各類科系所可以就讀,而慈濟各項志工及各志業體員工也有再進修的機會。一個人從小到三十歲人格定型期間,如果能給孩子一個完整的教育,將來就不會學壞,一定可以做個利益人群的人,而工作的同仁也能繼續進修。對於擔任傳道授業的老師,法師期許每位老師在自己的心中,都有一位「教育部長」來敦促自己,把教育的職業用志業的精神來做,而無需表象的評量標準。他相信只要建立起慈濟整體的教育體系,那麼慈濟「人心淨化、社會祥和、天下無災難」的人間淨土理想也就不難實現。


沒有留言: